唔,事后她噙著淚和我道歉,說自己一時生氣,本打算拿那些鳥蛋給我變戲法的。
我原諒她了,但就覺得怪怪的,回想著前世的事,有一個想法隱隱約約地在腦海。
16.
「爹啊——戶部尚書有什麼遺落的女兒或之類的嘛」
最近朝中局勢緊張,五皇子和二皇子又在那來回扯犢子,四皇子是二皇子那派的,幫著吵吵,就很煩。
大皇子呢,和稀泥,一副不要扯到我就行的樣子。
三皇子則不發表任何意見,可五皇子和二皇子怎麼會放過他,結果唇槍舌劍,氣的五皇子要罵街,二皇子也沒討著好,被懟得啞口無言。
皇上面色深沉,不發一言,大臣們瑟瑟發抖,但陳宰相知道,皇上那是在看戲呢!
就很狗!
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管的嘛?還看戲,美其名曰為了感受下奪嫡時先皇的感受。
就他媽離譜,姓謝的統一江山管理江山一把好手,就這腦回路太他媽奇怪了啊!
當然,今天終于消停,皇上意猶未盡的散了朝。
陳宰相馬不停蹄地回府找陳子衿吃晚飯,感動得老淚縱橫。
三天沒和心肝女兒一起吃晚飯了,煎熬吶!
誰知道女兒一開口就是問戶部的事,不是和戶部那大女兒關系不好嘛?
不過嘛。
他想了想道:「大房小女兒失散好久了,10 年前失蹤的,找到現在都沒找到,怎麼了 ?」
我喝了口湯道:「就好奇,那她身上有什麼胎記之類的嘛?」
陳宰相點點頭道:「嗯,眼下有顆小紅痣,不過都過了這麼久了,估計沒什麼人記得了。
說罷,他喝了口湯,就聽陳子衿幽幽道:「我好像找著了。
」
「咳咳咳。」
陳宰相被自家女兒的話驚得一口湯嗆住,就看她招了招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走過來。
她容貌清純精致,眼下一顆小小的紅色淚痣。
陳宰相覺得,就很離譜。
17.
陳子衿消失三個月以后又雙火了,她竟然找到了戶部失散已久的小女兒,原名周云清。
不過后來她母親顧慮女兒,還是改成周軒兒了。
結果就是,孫長帆這個二傻子突然反應過來,說是他找到的,被我搶了,于是天天瘋狂來相府找我茬。
我適合艷色,裙子幾乎都是明亮的顏色,現在又是冬天,我就又穿了一身紅裙,簪上我寶簪居的蝴蝶簪子。
看著坐在大廳無所事事喝茶的他,不禁感嘆能世襲爵位就是爽,什麼都不用做。
也就他能在這奪嫡敏感期有心情來我府里喝茶喝一天,以請教我爹知識的名義和我扯一天。
果然,這貨看到我又蹦起來了!
「你說!都怪你!看看,要是我把她帶回府了,我不就有戶部嫡女做妻子了!」
我懶懶地瞥他一眼,癱椅子上道:「得了吧你!燕京哪家好兒女愿意嫁你,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學無術,做夢呢你!」
他理直氣壯道:「呸!沒有嫖!」
我腦闊痛,罵道:「誰管你啊!有病找戶部求親去,別天天來纏著我!」
我站起來準備走,結果坐的姿勢太扭曲腿有點麻,差點跪地上,本來想得膝蓋該慘了,就被一個懷抱接住。
男人扶著我的胳膊,皺眉看著我,桃花眼瀲滟多情,嘴唇抿著,臉頰出現了一個小酒窩。
離得太近,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氣,混著我喜歡的橘子味道,還有一絲淡淡的熱氣。
被抓住的地方更是有點發燙。
不得不說,孫長帆這皮相還是能唬人的,怪好看的。
和小時候老跟在我屁股后面,揪我小辮子的樣子不一樣了。
我低著頭,沒有發現現在的姿勢看起來很是曖昧,就好像我倆正擁在一起,也沒有注意到他變紅的耳垂。
「喂,你真的不喜歡謝安了?」
聲音從頭頂傳來,我一愣,站直推開他道:「昂,本小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笑了笑,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揉了揉我的腦袋道:「好孩子,我走了——」
我:「???」
誰允許你摸我頭!狗東西!
我看著那歡快的背影,覺得這貨長大以后愈發地莫名其妙了。
嘖——我身邊的男人真奇怪。
18.
由于我已經到了 15 歲「高齡」還沒有許人家,之前的光輝事跡又太耀眼,貴族要麼擔心三皇子介意,要麼擔心我太野。
所以一時間,上門提親的都是些三四品文官,娶我估計除了想討好我爹,平步青云,也就沒啥了。
有點真才實學的清高孩子也是不愿意提親的。
氣的陳宰相吹胡子瞪眼睛,罵這群人沒眼光。
倒是也有一二品,不過都是庶子,我爹是不可能愿意把我嫁出去的。
這種家庭關系復雜,前途渺茫,依靠嫡系生活,他說就是養著我一輩子也不愿意我嫁到這種家庭。
我看著他的樣子抱著他胳膊好一通撒嬌,說我壓根不想嫁人,他才消停了一會兒,當天我就看他又去祠堂看娘親了。
每回他覺得對我不夠好,或者委屈我了,就會去和我娘的牌位講話。
前生我嫁給三皇子前,他在里面待了好幾天,就幾夜,出來的時候鬢角都白了。
我看著他又這樣,眼角很酸,重來一世,我還是那麼不孝,讓他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