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微笑地送他離開,再沒說話。
宴時前腳剛從我家門口出去,粱西野就開門出來了。
他抱著手臂倚在門邊,幽幽問;「舊情未斷?」
「關你什麼事兒。」我瞪了他一眼,關門睡覺。
我剛躺上床,粱西野的微信就來了,一大串氣得冒火的表情。
「姜晚,你不就是仗著小爺喜歡你嗎?」
「???」我緩緩打出三個問號。
「我不管,你不要小爺,也不許要別人。」粱西野霸道地連連發出來幾行消息:「你要是敢把男人往家里帶,我半夜就爬窗去找你。」
我莞爾:「嗯,我不帶回家,酒店也行。」
對方咆哮:「姜晚,別逼小爺!」
大半夜的,我懶得和他掰扯,熄屏睡覺了。
我沒有一醒來就去摸手機的習慣,晃晃悠悠去做了一個小時的瑜伽,吃了早餐準備出門時,才拿起手機。
這一看,就有些哭笑不得。
99+的新消息,大部分都是粱西野發來的。
一般來說,看到這麼多的消息我一般直接點了,連看都不會看。
這天早晨,許是天氣太好,陽光從落地窗穿進來,鋪滿一地金燦燦,我坐在溫煦的陽光里,難得有耐心地一一把他的信息看了過去。
一開始,他在給我制定行為規則,我笑著總結了一下,就這麼幾條。
第一:不準找其他的男人,想要隨時找他。
第二:允許他出現在我的生活,不談戀愛也行,但吃飯看電影逛街旅游我不能拒絕。
第三:不準一聲不吭玩消失。
估計是看自己說了這麼多,我卻沒有回他,他中間也消停了一會兒。
隔了小半個消失,他又開始了。
絮絮叨叨說了好長一通話。
「姜晚,你相信這世上有兩個契合的靈魂嗎?我相信的。」
「我出道時,經紀人偶然和我提起前輩姜匪石,她說我走的就該是他的路,說完嘆聲說可惜了。」
「我好奇地去查了一下姜匪石的過去,然后,就看到了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會兒我竟然有個特別荒唐的想法,靈魂似乎被燙到了,姜匪石就是我,而且,你就應該站在我的身邊。」
「后來偷偷關注了你很久,可你實在太懶了,不肯出來營業,消息寥寥,我就好奇呀,去查,得到消息你離婚了。」
「說句不要善良的話,那時我真的偷偷樂了,然后就有了那之后和你一次又一次的相遇。」
「姜晚,你可能認為我還太稚嫩,不懂什麼是愛,但我確信,我想要你,那是一種靈魂完整了的滿足感。」
「姜晚,你說我幼稚,其實你也是,我想告訴你一句話。」
「還將舊來意,憐取眼前人。」
21
在窗臺上坐了許久,小助理的電話打進來,我才回過神。
出門前,我給粱西野回了一條消息:以后別爬窗了,門鎖密碼XXXX。
這世界太喧囂,人心總有太多的彎彎繞繞,難得有心人,想辜負時便有了一些考量。
何不勇敢一點,順其自然,得失不計。
年初的時候,我重拾影視事業,溫則言那個摳逼,竟然舍得花大價錢捧我,連砸了幾個大制作投資。
我一年到頭扎在劇組里,幾乎沒什麼假期。
粱西野偶爾會來探班,跟做賊一樣,悄悄來悄悄走。
第二年的時候,我參演的電視劇陸陸續續上映,再加上各路時尚資源的加持,我迅速翻紅。
溫則言狠狠賺了一波,心情大好,和我叨叨:「宴總的眼光果然沒錯,投資在你身上,比那些新人回報高。
」
我被晃了一下,原來是宴時是背后的推手。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我糊了這麼多年,沒有宴時這麼大的手筆,還挺難再起來。
難理解的是,我和三年婚姻,他都沒舍得在我的身上用心,這會兒倒是殷勤起來了,著實不能理解。
我不是犯矯情的人,就算知道是宴時砸資源捧我,也沒有再聯系過他。
他給我資源,我努力給他回報,這怎麼算,也算一種良好的投資吧。
宴時是成功的商人,他比我明白。
偶爾在一些公開場合遇上,我們之間,除了簡單的問候,再無其他。
他過得很好,我也不錯,大家都在很努力地生活著。
我翻紅的第三年,粱西野已經開始了轉型之路,極力擺脫打在身上的流量明星烙印。
彼此都太忙,聚少離多,倒也沒有斷。
年底的時候,他故地重游,在南端的那座城市籌備開一場演唱會。
小助理搓著小手來找我,「晚姐,孩子搶不到票,想抱大腿。」
「我也沒有票。」我攤開手,表示無能為力。
粱西野這一次搞得神神秘秘的,幾次見面,他愣是沒提起演唱會的事,我還是從其他渠道知道的。
大抵是,不希望我去?
這麼想著,我挺坦然就接受了。
反正當初我和他在一起,就沒規定過該什麼結束,大家有了新的選擇,自然就走了。
不去挽留,不去干擾,應該是我們默契約定好的事情。
「晚姐,你就去問問粱西野嘛,孩子太想要了。」小助理抱著我的胳臂搖啊搖。
禁不住她的軟磨硬泡,我去問了粱西野,他回了一句:晚上我拿給你,不過,你不能去。
雖然我也沒想著要去,但他這麼直白說出來,還是把我給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