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瞬間炸了。
「當然是狠狠打臉啊!」
「老板,把你的保時捷鑰匙掛在褲腰帶上!」
「點一瓶 82 年的拉菲,在他面前喝!」
我一溜看下去,怎麼才七條,找了半天,終于發現,莊斯昂裝死呢,于是艾特他回答。
大家跟著起哄,跟風艾特他。
莊斯昂:謝邀,性別男,愛好女,沒有前男友。
我徹底怒了,算來算去,只有穿比基尼在他面前晃一圈靠譜,然而我受制于人,靠 19 樓那位吃飯,越想越氣。
于是大放厥詞:「家人們,你們等著吧,我早晚有一天自立門戶,干翻 19 樓!」
甚至還單獨艾特莊斯昂:「沒去過 19 樓吧,大辦公室,窗明幾凈,以后你夏姐盤下公司大樓,就給你辦公室安 19 層。」
說完發了個口令紅包:干翻 19 樓。
群里「干翻 19 樓」瞬間刷屏。
「哎呀,怎麼還剩一個呀,誰沒領?」
「小莊!小莊沒領,快點,好多錢呢!」
我吃力地爬出窯洞,抖抖麻掉的腿:「莊斯昂,別害臊,收了吧。」
莊斯昂打開手機,不一會兒,他的黑色頭像彈出「干翻 19 樓」幾個字,并領到了最大的紅包。
3.
我午休剛睡醒,發現莊斯昂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下午酒店的負責人邀請我下樓試菜。
我穿得像個花蝴蝶,踩著小高跟進了電梯。
在電梯里又遇見了前男友和他現女友。
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我一番:「約會啊?」
面對他現女友審視的目光,我把抹胸裙往下拽了拽,昂起修長的脖子:「嗯!」
接著現女友說:「可是我看見他在跟一個美女講話哎。」
我:「?」
除了我,他還想傍別的富婆?
好大的膽子。
然而我這個人向來大度,從不在這種事情上計較,讓他傍,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他夏姐的好。
電梯到了一樓,我背著小挎包走出電梯,走到一半,突然回頭:「那誰!」
前男友腳步頓住,慢慢回頭,靜靜看著我。
我張了張嘴,放棄了禮貌:「你們在哪兒看見他的?」
前男友沒回答我的問題,神色復雜:「你不會不記得我的名字了吧?」
我沉默半天,從小挎包里掏出一百塊甩在他臉上:「廢話少說,他在哪兒?」
現女友忙不迭地彎腰撿起:「游泳池邊的太陽椅上!」
前男友怒了:「夏京儀!你總是這樣!你知道自己為什麼不招人喜歡了嗎!」
我忽略掉他的怒罵,揚長而去。
下午,與酒店負責人商談好視頻腳本,我吃得頭昏腦漲,還在品味那瓶 82 年的拉菲。
經過露天泳池時,夜晚已經到來,漂亮的小燈泡串成一串,交替閃爍。
我醉得五迷三道,想吹吹風,吃力地推開大玻璃門,搖搖晃晃地走到泳池邊。
然后,就看見莊斯昂還在傍富婆。
他娘的傍了一下午!
他和一個穿露背紅裙的女人,坐在泳池邊的雙人桌旁,桌上還有一只 10 塊錢的玫瑰!
夜風將一坨頭發吹進我的嘴里,我胡亂抹了把臉,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
10 分鐘后,999 支厄瓜多爾紅玫瑰從天而降,砸在雙人桌上。
我滿頭大汗,喘了口氣,在美女詫異和莊斯昂沉靜的目光里,咧嘴一笑:「親愛的,送你。」
美女眨眨眼,眼神在我和莊斯昂身上打了個來回,笑了:「厄瓜多爾紅玫瑰,小姑娘真大氣。」
那當然。
我的男保鏢沒有替別的富婆打工的道理。
還有,我不是小姑娘。
莊斯昂極其淡定,問:「事情談妥了?什麼時候開始推進合作?」
我臉一板:「這是你該關心的事嗎?給我過來!」
美女玩味地挑起眉。
莊斯昂點點頭:「失陪。」
說完起身捉住我往外走。
我劇烈掙扎:「放開!你看看那玫瑰,我錢包都癟了!」
「我沒讓你送。」
「你夏姐怕你沒見過世面,被人勾勾手就釣走了。」
莊斯昂蹙眉:「你喝醉了?」
喝沒喝醉我不知道,我挺有激情地,兩手扯著領子:「你沒見過身材好的美女吧?我再讓你開開眼。」
說完兩手朝兩邊使勁扯:「嗯?怎麼沒撕開啊……要不你這麼看——唔唔唔——」
莊斯昂捂住我的嘴,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我因為缺氧,很快蔫了吧唧地掛在莊斯昂臂彎,再也不折騰了。
「夏京儀怎麼了?」
我頭昏腦漲地聽到前男友的聲音。
耷拉的眼皮瞬間撐大,腰板挺直,抓著莊斯昂站穩。
「喝醉了。」
「我沒醉,我跟我保安逛街呢。」
前男友瞇瞇眼:「什麼保安?」
莊斯昂撈了把馬上要癱在地上的我,語氣冷淡:「老板,回去再睡。」
前男友明白了什麼,瞬間換上一副酸溜溜的表情:「行啊,發達了,你怎麼就找這樣的?是不是別的男人都看不上你啊?」
我瞇眼憤怒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無名氏,突然冷笑一聲,拽著莊斯昂的領帶如狼似虎地吻住他。
莊斯昂僵住了,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半天沒動。
他今晚竟然沒喝酒,嘴唇冰冰涼涼的,真舒服。
我對他的嘴唇進行了狂風暴雨的蹂躪,之后心滿意足地回頭看前男友:「哈哈,找保安也不找你!」
前男友憤怒離去。
我和莊斯昂站在原地沒動,我拽著莊斯昂的領帶晃了晃,然后頭插在一旁的花盆子里,哇,吐了。
莊斯昂冷淡開口:「怎麼?和我親嘴惡心?」
4.
我兩眼通紅,嚶嚶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