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春藥很霸道的,不解了你會廢的!」我費勁兒地掰過他的肩膀,卻發現他眼睛濕漉漉的,臉上寫滿了委屈。見我瞧他,還哽咽了起來。
這模樣,就……很好親啊。
沈曜甩開我的手,又背過身去抽抽搭搭。
沈曜眼疾手快地捂住自個兒的嘴:「真的?」
「真的真的真的。」
我沒說完話,因為沈曜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堵住了要說出口的話。他的嘴和手都胡亂走,以至于我的心跳得厲害,忘記了一切,只想沉淪在這陌生而跳動的欲念里。
沈曜到底還是沒有進行最后一步,他說,要有正式的婚禮才可以。
我翻了個白眼,也不知道昨晚上翻來覆去挑逗得那麼厲害的是誰,現在倒是一本正經得很。
等等……
不對啊!
如果這玩意一個人就能解的話,那我,我這是在做什麼?
沈曜閉著眼把正在懵圈的我圈進懷里,我可以摸到他光滑的手臂和胸膛前的幾道傷痕。
「莎莎,其實有個好消息,咱們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
我高興得坐起來,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壓低聲音問道:「真的嗎,太好了!」
沈曜半瞇著眸:「對于帶來這個好消息的我,莎莎是不是應該表示感謝?」
「啊?哦,謝謝……嗚嗚嗚嗚……」
我又被沈曜占了九分的便宜,趁他穿衣服,我埋頭躲在被子里,忿忿地想:沈曜王八蛋。
可我沒想到,王八蛋這一去,居然好幾天都沒有回來,以至于氣勢洶洶的姍寧很順利地就帶人把我給綁走了。
(二十一)
我不太能直視姍寧,因為沈曜跟我咬耳朵,說姍寧和屈利即大概喜歡些比較刺激的活動。
這也是沈曜為什麼會被綁起來,還被灌了春藥的原因。
如果屈利即在這里,我大概更無法直視他。
我五味雜陳地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姍寧,沒注意她究竟是在罵我狐貍精還是在罵我小賤人,只心想這姑娘還比我小兩歲呢,居然這麼會玩兒。
「龍阿那莎,我真后悔沒干脆在大唐殺了你。」
我跪得麻了,把重心換到另一只腿上,仰起頭真誠地解釋:「如果我說我跟屈利即一點事都沒有,你信嗎?」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謊話?你纏著阿即日日夜夜地快活,迷得他撞破頭也不愿與我……」
「其實吧,只有夜夜,沒有日日。」
但姍寧氣極了,命人把我拖到一間小房里。不一會兒,一個魁梧的突厥男子色推門進來,色瞇瞇地朝我走過來。
我確定,這個姍寧比我蠢多了,我只是有時候說話不大過腦子,但這個姍寧簡直就是個智障。想要誣陷我通奸,總不能在她自個兒的營帳區做局吧。而且這個人,長得可比屈利即磕磣多了,至少也得找個長得好點的吧。
不然我堂堂的聯姻公主,大貴族屈利氏的正經夫人,是圖他年紀大,還是圖他不洗澡?
只不過來突厥全程被人盯著,沒空藏太多藥,用一顆少一顆,還是看看能不能智取吧。
「這位壯士……」我緩緩開口,「二夫人許你什麼,備受主公日日夜夜寵愛的大夫人我許你雙倍!」
「哈哈哈,公主您和阿曜房事這麼頻繁也不怕腎虧啊,哈哈哈哈!」那壯士賊兮兮笑起來,突然變幻出另一張老實憨厚的臉。
「沈,沈大河?」
我……好丟臉。
「你怎麼在這里?」
沈大河挪到我旁邊坐好,非常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在臥底啊,只不過是隸屬于烏契氏,也就是烏契姍寧的部族。剛好今天他們鬼鬼祟祟地在挑人辦事,便過來看看,結果真挑中了我。得,也幸好是我。」
「行吧,那咱們現在怎麼辦?」我腆著臉問他。
沈大河撓撓頭,為難地說:「那就這麼等著唄。他們肯定去請阿曜了。嘖,沒想到突厥也有宅斗現場啊。哎,古今中外的女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呀。」
但當他瞅見我睨著他吐出「我要告訴小蘭」幾個字時,立刻安靜如雞。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沈曜扮演的屈利即才趕到。他臉色鐵青地踹開門,將我抱起回房。姍寧并許多人押著沈大河在后面追著一路小跑。
他大約很累,也很焦急,額頭都滲出了汗,眼角紅紅的,隱有淚光。
只有我看得見。
(二十二)
姍寧被氣哭了。
有沈大河這個「叛主」的證人,沈曜根本不聽她的誣告和愛的表白,反而狠狠地把她賞給了沈大河。
沈大河差點沒跳起來跟沈曜打一架。等眾人一走,沈大河也開始哭天搶地罵沈曜了。
「我只是讓你把她和烏契氏給看著,別再整出什麼幺蛾子,又沒讓你怎麼她。」沈曜鐵著臉把兄弟趕了出去,快速回身走到我身邊,把我的臉埋進他胸腔,極溫柔地,「莎莎,你不能再多待了,明天我就送你回去。」
「沈曜,我在大唐出事的那次,是姍寧派突厥暗探把我劫去妓館的。那時屈利啜已想著要同焉耆聯姻,父王座下只有我與小六未嫁,在焉耆,阿姐未嫁,阿妹便不能成婚。
因此,我便是最可能的對象。她不想讓我嫁給屈利即,才策劃了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