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月,我出差的一個晚上,老公發了張洗澡后的照片給我。照片里,他裸著上半身,鏡頭對著盥洗臺上的鏡子。
他在向我賣弄身材,我卻敏銳的發現,我的小黑瓶換了個位置,從置物架上到了置物架下。
他一個大男人,用女生護膚品做什麼?
我懷疑家里有女人,但當時不可能趕回去,也不想打草驚蛇,而且,萬一猜錯了怎麼辦?
12 月中旬,我再次出差,并故意提前回來,見他不在家,就給他打電話,他說和哥們兒在酒吧,我直接去了我們常去那家酒吧。
他確實和哥們兒在一起,坐在靠窗的卡座里,哥們在起哄,他和他的「好妹妹」抱著在啃!
站在進門處的酒架玄關后,聽著他們高聲地起著哄,我氣得渾身發抖,所有細胞都叫囂著:
沖過去,沖過去!撕爛這群混賬!
1
我老公叫張迪,是我初戀。
我不是那種很美的女生,在張迪之前,沒有人追過我。
當年張迪追我,我表面矜持,內心卻懷著小慶幸和感激,只假裝猶豫了一個晚上就答應了。
他也不是帥氣的男生。
我以為丑一點安全,不會在外面招搖。
我們很快在一起。
我巴心巴肝對他好,我知道他有個白月光,是他的初戀,我看過照片,確實長得比我好。
就是他正在啃的那個!
一年多來,白月光和她第 N 任男朋友分了,找張迪哭訴。
張迪這個萬年備胎,天天請吃請喝安慰她,我雖心里不舒服,但張迪賭咒發誓,叫我相信他人品,說白月光現在只是他「妹妹」。
白月光更是一口一個「嫂子」,一會兒傾慕我的才華,一會兒夸我是業界精英,一會兒說我御夫有術,說張迪對我多好多好……
彩虹屁一個接一個,夸得我信以為真。
加上白月光確實漂亮,和張迪站在一起,活脫脫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漸漸地,我對他們失去防范。
上個月領證時,白月光還專門請我們吃飯,祝我們白頭到老,說最幸運的事情就是通過張迪認識了我這個嫂子!
如今……
這算什麼?!
我冷靜下來后,掏出手機,「啪啪啪」把他們抱著啃的場景拍下來。
萬事都要講證據,就算離婚,就算鬧上法庭,誰主張誰舉證,我得呈上個東西。
從這家酒吧出來,我到隔壁酒吧,找了個能看見這邊門口的位置,點了杯威士忌加冰。
一個多小時后,那對狗男女摟摟抱抱上了同一輛出租車,我尾隨而至,竟看見他們回到我和張迪的住處!
這是我們專門為結婚買的房子,剛搬進來不到半年。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侮辱!
我坐在出租車上,指甲深深掐入肉里,眼睛瞪得生疼,腦海里全是沖上去手撕賤人,又或者捉奸在床的場景……
然而,理智告訴我:
這個時候手撕,結果不外乎簡簡單單離婚,對他們沒有半點損傷,甚至有可能,這兩人聯合起來把我揍一頓!
這年頭,社會新聞版,原配捉奸,老公連同小三把原配揍一頓的事兒還少了嗎?
「小姐,你下車嗎?」
「不了。」
我報了附近一家酒店的名字,我需要好好想想下一步怎麼做,他們的軟肋是什麼。
2
幾分鐘后,張迪的電話打過來。
我看著來電顯示上「老公」二字,想起回來時放在客廳里的行李箱,迅速揉了揉臉,深吸了口氣,這才接起電話——
「老婆,你在哪兒呢?是不是回來了?我剛從酒吧回來,喝高了。
」他的聲音滿是疲憊,裝得很像。
「我回報社了,專題出了點問題,所有人都在加班,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我忍著惡心,語氣暴躁,「哎,先不給你說了,煩死了!這工作還有完沒完!」
「那你快忙,我等你。」張迪掛了電話。
我冷笑。
等我?怎麼等?和白月光滾床單等嗎?這種事情,從前發生了多少次?
剛才他們進門時,看見行李箱嚇一跳吧?!
我買的房子,憑什麼睡酒店的是我?!我今天的所有委屈,都要他們加倍奉還!
那天夜里,我徹底失眠,一直在盤算……
3
第二天一早,我正在洗漱。
張迪給我打電話,肉麻問我工作做完了嗎?說心疼我,愛我,叫我忙完后趕緊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