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完結】雙向奔赴,超甜!
阿鯉:
此時我正被京城人人稱慕的錦衣衛統領楚清河摁倒在床上。
粉幔青紗帳,香爐焚著甜膩的香。
「大人不要、不要這般作踐阿鯉……」
「唔,大人好厲害呀……。」
「今后阿鯉便是大人的人了。」
樓外下屬們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破門而入。
此時房內楚清河的表情比他手中的鐐銬更加黑上幾分。
他只不過掏出了鐐銬,在床上壓住了我,將我倆鎖在一起。
我就給自己加了這麼多戲。
他活該,誰叫他不由分說就跑來樓里捉我,明明我們早就兩清了。
不過因著西域來的圣女脖子上少了一串纏絲瑪瑙粉瓔珞,楚清河思來想去,京城中只有我這個女飛賊最惦記人家首飾盒,所以現在將我堵在床上。
「閉嘴。」他漲紅了一張臉,放開了我,「不要亂講。」
我托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盯著他:「楚大人,阿鯉講錯了什麼?」
「大人不由分說闖我香閨,不是作踐是什麼?」
「……」
「大人兩下便將我制服,不是厲害是什麼?」
「……」
「再說……阿鯉不早就是大人的人了麼?」
我每說一步便逼近一步,楚清河的臉也愈來愈紅,終于將他逼得退無可退,他坐在了床上,而我順勢坐在了他的腿上,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撒嬌道:
「倒是大人除了公務,從來都不想阿鯉。」
他的臉紅的滴血一般,竟然連鐐銬也不要了,頂著下屬們疑惑的目光,推開門沖了出去。
「喂,鑰匙給我!」我沖他的背影大喊一聲。
鑰匙從窗戶丟了進來。
我摸著鑰匙,笑的毫無形象。
太可愛了,太可愛了,這個楚大人,還是和七年前一樣單純好騙。
我們的交集要從七年前說起。
師父琴遠將我買下來時,是他正從菜場回去的路上,手里提著兩頭肥鯉魚準備回去燉魚頭。
路過奴隸市場,他就像挑菜一樣,在一群面黃肌瘦的娃娃菜里面挑中了我。
「這個。」
「五吊錢。」人伢子笑嘻嘻地伸出手。
「太貴了,不要了。」師父沒有猶豫,抬腿就走。
「哎哎哎。」人伢子急了,「你看看這身形,這臉蛋,再過兩年她就能幫你賺錢了。」
師父氣定神閑地拎著那兩尾胖頭鯉魚,看背影并沒有回頭的意思。
興許是他的背影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樣子,興許我最近吃得太多的原因,人伢子一咬牙一狠心,兩頭大鯉魚換了我。
從那以后我就叫阿鯉。
每當師兄嘲諷我便宜時,師父總丟過去一個白眼:
「閉嘴,花鰱。」
師兄是師父用三條大花鰱魚從他后媽那換來的。
每每想到這里,我跟師兄都會看著牌匾上的「清水居」,同病相憐。
清水居叫清水居,做的卻是黑白兩道的生意,只要銀子砸的夠,啥活都敢接,你要皇帝夜壺,清水居都能問你要涼的還是熱乎的。
我不知道師父琴遠是何來頭,官府不僅不管,反而還年年頒給他納稅大戶的名頭。
清水居里,我管女盜,師兄管男娼。
師兄花鰱曾對此多有異議,因為我的功夫確實不如他,因為他一直想當一個武功蓋世的絕世高手,而不是面對著遍地飄 0 的清水樓,每天對面試者問 100 遍「彎的否」,下了班都要懷疑自己是否還是直的。
我對此倒是沒有什麼異議,師父就看中我樸實,不管偷了多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我都帶回家,只要有一口飯吃。
而我和楚清河第一次在清水居相遇,其實是一場意外。
那時的楚清河只是個毛頭小子,跟在他師父身后,學些與人打交道,識人的本事。
清水居本就大,后院的竹林又是依照奇門遁甲之術所栽,他跟丟了師父,迷路到我門前是非常正常的事。
只是那一日我在窗前梳妝,忽然看見這一個白衣少年,衣上繡著飛魚暗紋,腰間一柄纏金繡春刀,在這個十五歲的少年身上颯沓又——可愛。
他不知道我,我卻知道他,楚清河,最年輕卻最得賞識的錦衣衛。
是清水居一定要搭上的人。
于是我趴在窗前沖他揮了揮手:
「你是哪里的俠客?」
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