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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位置: 番茄故事會 當我再也不會想起你 第11章

《當我再也不會想起你》第11章

「也只送你一個人。」

我的心本來是一潭清水,被他一攪便沒邊地泛起漣漪來。

我歎了口氣。

「你們兩一個個的,曾澈然回來接了個電話就跑得沒影了,林姐你也是,吃個飯唉聲歎氣啥呢?」

「支棱起來呀!」

東北妹子性格似乎特有的爽朗,經她這麼一提醒,我也才發現曾澈然好久沒回來了。

「他再不來就要到……我靠。」

不怪小趙爆了粗口,因 為當時,我們在街邊的一個小巷子裡吃的午飯,忽地響起了跑車的轟鳴聲。

有可能這是哪家少爺,一時興起嘗嘗街邊的美食也不至于讓她如此驚訝。

但從車上下來的是曾澈然。

就是那個卷著毛和我們在同一個辦公室摸魚的曾澈然。

其實我很少見過他不笑的樣子,或者冷著臉的樣子。

他大多時候都挺憨,所以直接把我拉走的時候,我都沒反應過來。

那輛跑車的底盤很矮,我幾乎被他塞進了坐位,他手扶著門框,看著我笑了下。

「坐好了,姐姐。」

「……」

是姐姐,不是學姐。

「誒,不是,你倆去哪呢,有沒有我位置,嗯???」

小趙也跟著跑了出來,看著只有兩個座位表示很不理解。

「你直接回酒店啊,看我幹嗎?」

曾澈然手搭著車窗,把墨鏡抬了上去,也表示不理解。

「???」

小趙好像還有話想說,曾澈然已經一腳油門踩了下去。

我也有話說。

「你想幹什麼?」

我問,他沒答,墨鏡遮住了眼睛,他除了剛剛短暫的笑過一直都冷著臉。

很沖。

「你要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依舊抿著唇,盯著前面看。

「你不說話我就走了。」

終于停了車,看起來是個很高的寫字樓,他下來拉著我走,我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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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停住。

「幫我個忙,行不行?」

聲音很低,又痛苦又無措,我從來沒見過他這樣。

「什麼忙,你……」

21

曾澈然輕車熟路地帶我穿過樓層,我們到的好像是個私人工作室,蜿蜒的走廊有序而富有藝術感,一看就是下功夫到了每一個角落。

他和裡面的店員似乎很熟。

「就是她。」

他壓著我的肩膀,讓我對著那個斜坐在沙發上的短髮女人。

女人插著兜看我,上上下下掃了我一遍,我討厭這種被人審視的眼神,向後躲了下。

她就笑了。

「怪不得讓你花這麼多心思,小妹妹確實很漂亮。」

她走過來牽著我的手,把我摁在了帶著巨大鏡子的梳粧檯前,我才搞明白,她要給我化妝。

畫到一半的時候,她突然輕輕地在我耳旁說:

「我不想把你的眼尾往上拉,這樣你就更像她了。」

她。

似乎曾澈然種種情緒的變化,都是因為她。

「不過,你們氣質完全不一樣,雖然五官很像就是咯。」

「她是誰?」

「安銘羽。」

「安銘羽?」

「哈哈,曾澈然沒跟你提過嗎,也是,別人只要喊起這個名字他都會炸毛的。」

「……」

其實,我早有預感曾澈然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但真聽別人這麼說,心還是被拉扯了一下。

「唔,你別難過呀,想嫁給曾小少爺的女孩從這能排到水淋彎,當個替身也不錯。」

「我沒……」

曾澈然從外面回來,我們都齊齊閉嘴,他拎了幾個紙袋,女人問那是什麼。

「衣服,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就多買了幾件。」

後面幾句話是對著我說的。

「我……」

這種紙袋裝著的衣服,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呵,都是白色的,還不是一種風格,聽姐姐的,這件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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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頭髮的女人已經挑了件展示給我看,純白的禮裙,看起來比無論是我畢業晚會還是酒會穿的都要高級很多。

曾澈然沒什麼反應,他只是盯著那件白衣服出神。

我換完走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下,然後猛然灰暗了下去。

「走吧。」

他對我伸出了手。

22

那是我參加過最震撼的婚禮。

市里最大教堂承辦了這場婚禮,豪車如流光般劃過,燈光璀璨,我甚至能在人群中找見常在電視上看見的面孔。

我搭著曾澈然的臂彎,他太僵硬了,特別是侍者接過請柬,然後說新娘安銘羽的親友這邊請的時候。

他恨不得用眼神殺了那個侍者。

整個會場的佈置盡顯奢華,我以前覺得珠寶金銀鋪墜過于俗氣,現在想來,俗不俗氣,主人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有這番實力罷了。

我和曾澈然站在一盛甜點盤前,我在想這個黑森林布朗尼會不會比上次好吃,曾澈然肯定沒在想這個。

「我好久沒見到過她了。」

他突然輕輕地說。

「呵,再見面居然是這樣……」

他喃喃了什麼,我沒聽進去。

現場的音樂緩緩的響起,我能感到身邊的人呼吸一窒,直到光落于花架的長廊,新郎的出場,也終于讓我明白他為何如此生氣。

新郎是個穿著西服,看起來病懨懨的老人。

曾澈然似乎在發抖。

他要是能搶得過來,就不會坐在這咬牙咬地嘎吱響了。

「走吧,曾澈然。」

我拉了拉他的衣角。

「什麼?」

他轉過頭看我,燈光那麼暗,我看見他眼睛裡卻是亮晶晶的。

斑駁于光影之中,他的目光失落到像是要消散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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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想看,就不看了,走吧。」

他就這麼愣愣地看著我。

我拽了他一下,他沒動,再拽的時候他就跟著我走了。

全場的目光似乎聚焦于緩緩登場的新娘身上,安安靜靜的,那些人像是只留下個模糊的輪廓。我和曾澈然穿行而過,天使的神像背道而行。

我瞄了幾眼,新娘帶著頭紗,我看不清。

曾澈然的嗓音出奇沙啞。

「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找你嗎?」

「我就想讓她看,沒了她我也行。」

「可是,我長得很像她吧?」

出了教堂,我也不知道往哪走,只能尋著江風拉他。

星星點點的燈光漫布于城市,過了那條馬路,天使環繞的噴泉之下,巨大的月亮倒映于波光粼粼的江水。

「這不就是在證明,你根本就不能沒了她?」

他沉默了。

江邊零星地支著燒烤攤,明明剛剛才參加著觥籌交錯的晚會,這會兒的市井氣卻一股腦地將人撒下了煙火。

我找攤主要了兩瓶啤酒。

抵著瓶口敲了敲,江水似乎總不知疲倦地流淌著。

「我又逃了。」他輕輕地說。

23

初夏的夜風恍然劃過,我和他趴著欄桿,輪船從這頭行到了那頭,看無可看。

「曾澈然,你把我當作你喜歡人替身的行為,挺噁心的。」

似乎訝異于我話說的直接,他怔愣了下。

「現在道歉也沒用了吧。」

跟著我一起看倒映于江面上的那輪月。

「對不起呀,學姐,接近你是我蓄謀已久,可是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你了。」

「我……說不清對你的感覺,我承認我沒法將你和她分割開來,可我對你喜歡的感情,我沒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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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

見我沒有反應,他又喊了我一聲。

「你那是喜歡啊。」

我握緊了手中的啤酒瓶,喃喃著說。

挾裹著江邊的風,不知何時要被吹向哪裡一樣。

我不明白心中的鈍痛到底從何而來,它會自我點點的輾轉反側之中向我席捲而來。

可是今天,曾澈然這樣,我看得無比煩躁。

無非是從他身上看見了我自己的影子,一個迷茫而偏執的人,沉溺于另一個人曾帶來的光,所以再也找不到出口的道路。

我受夠了,那天,拽著曾澈然走的時候,我終于受夠了。

「你清醒一點吧。」

我對著他說。

「她寧願嫁一個老頭子也不願嫁給你,能說明什麼。」

「不過是金錢,地位,或者是人,總有一個比你重要。」

路淮他那天能同意你的分手說明瞭什麼——

無非是,你沒那麼重要。

我想通的是這一點。

我啊,站在那裡仰望著路淮,仰望了四年。

到最後我早就說不出他的好和不好,他甚至已經深深烙印在了我的回憶裡。

這幾天我一直都在試圖忘記他,後來才發現,原來這麼執著于忘掉他的我,跟瘋到帶一個替身去前女友結婚現場的人一樣。

曾澈然沉默了很久。

給我設計造型的短髮女人說,就算是提起那個名字,他都會炸,我還以為他得跟我急。

他很安靜,今天的月很漂亮,像是散落銀河于他的眼眸之中,這次他看我,終于不是在透過另一個人。

「我知道。」他說。

「但是忘掉一個人很難的。」

是啊。

世間萬物無非都是成住壞空,所以才會一直追尋,不停地犯傻,困于方寸之中,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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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明明知道,卻不願踏出一步。

「還是別忘了吧。」

天邊的月亮明亮而空洞,映著江邊波折的水,我輕輕的說。

就讓它待在那吧,總有一天,再回憶起那段時光,不是刻骨銘心,不是輾轉難挨。

你猛然想起他擁抱你的那個夏天,蟬鳴響徹,它只是美好而遺憾。

24

後來,曾澈然辭職了。

其實想想哪有那麼巧,他進公司的那天,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人事變動。

BOSS 對著他的態度也模糊不清,聽說他家在江州很有背景,這會,大概真準備去繼承家業了。

隔壁的房子也空了下來,是真的空了,所有的傢俱原封不動地放在那,可他從沒有回來過。

我的日子,依舊乏善可陳。

偶爾看著旁邊的座位,也會想起嘻嘻哈哈的大男孩,那天晚上宛如流星劃過的煙花。

那個遊樂場我再去過一次,才知道那是私人領地,一整個山頭都被人包下了。

我們無法抹除其他人曾在你生命中出現過的痕跡,也無法否定它動人到曾深深感動過你。

無論出于何種目的,無論到最後是否悲憤。

因為,總得向前走的。

曾澈然離開的第一年,我大學畢業的第三年,發生了件挺意外的事。

我被「平反」了。

其實,那時我還沒什麼權重,陳年舊事被人扒出來說清楚,是很難的。

我其實隱隱約約知道是誰在幫我,最大甲方來自江城,涉及的資料很多當時就只有我和曾澈然知道。

除卻這個,再把我的名聲提高一個檔次的,是我當時學校的領導和老師。

他們集體出來作證這件事,甚至拉出了當時誣陷我的女孩給我道歉,這背後又是誰促成的,其實我也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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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迫使自己不去想那個名字,已經成為了我的習慣。

和當時大學玩得特別好的閨蜜聚過一次,酒到三分,她迷迷糊糊地對我說,我當時被人誣陷,路淮偷偷幫了我特別多。

他一個兄弟嘴碎,說我抄襲狗,他甚至和那個人鬧掰了。

「你那時候啊,不和曾澈然走得特別近嘛,路淮總向我打聽你的消息,又不願親口跟你說。」

「他這人就這樣,太驕傲,你懂嗎,他太彆扭了,他不允許你看到他吃醋的。」

「你說遺憾嗎,哈,現在想想我當時該不該告訴你,要是告訴你,說不定你們就……」

最後一瓶酒也喝完了。

我看著窗外,今天能瞧見幾顆星,有點孤獨,有點不完美。

是啊,不完美,走了就是走了,回不來的。

可生活依舊要向前走著,春去冬來,紛紛揚揚。

後來,我結婚了。

白色的鴿子飛過,我從來沒有見過穿著婚紗的自己,化妝師替我戴上頭紗,閨蜜從旁邊走了過來。

「阿悅,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到了個好帥的人。」

「你多大了,還犯花癡呢。」

小陸是我後來遇見的舍友,三觀意外地適合,漸漸就玩在了一起。

「但我覺得他有病,他放了個特別大的玩偶在位置上,就走了。」

「……」

「他明明穿得那麼正式啊,我還以為你認識他呢,他就走了,你說他是不是送錯人了啊?」

「……」

「阿悅,阿悅?」

「……」

然後,然後啊,司儀喊了我的名字,我就走上了那片花廊,走向我愛的人,教堂的鐘敲響,他們說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直到落日黃昏,那只鯊魚還是靜靜地倒在椅子上。

——

「等著,有一天我結婚了新郎不是你,看你怎麼辦?」

「那我就和鯊哥一人一把 AK47。」

「把你從新婚的轎車裡給劫走。」

作者:白框涼太子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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