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
理智在腦海中炸成一朵朵燦爛的煙花兒……
什麼情況?
這還是那個清冷禁欲,不給我好臉子看的陳鈺嗎?
「你……你……你……」
他將我壓在假山上,在我耳邊滿是欲望且毫無歉意地說道:「抱歉,夫人,我被下藥了。」
陳鈺不對勁。
不光手不老實,眼神像狼,在撲食獵物前,露出勢在必得的熾熱。
我背抵在假山上,拽著藤蔓,往上躥,「你被下藥……找大夫啊……找我幹嗎?」
「嗯。」
「?」
陳鈺一隻大手拎住我的後領,從藤蔓上摘下來,重新將我死死壓住。
手捧住了我的臉頰,冷峻的面孔染上一絲情欲,他與我額頭相抵,鼻息灼熱,「就當幫幫我。」
這樣的反差真叫人欲罷不能。
可我還是掙紮起來,「你跟我回家!家裡有四個能幫忙的!一個幫還是一起幫,你說了算!」
陳鈺的手不輕不重地在我腰間一掐,我瞬間軟成一攤水兒。
「扶我去湖裡。」他額頭上滾落豆大的汗珠。
我一愣,原來他對我沒興趣。
我鄙視自己的同時,對他心生憐憫。
果真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嗎?如果連拂音的藥都失去了作用,那麼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讓陳鈺——重振雄風?
那一刻,我動了惻隱。
「要不然……再……再試試?病了就別泡冷水了,萬一越泡越不行……」
陳鈺呼吸粗重,眼皮一掀,「你願意試試?」
我想起了太后的囑託,把心一橫,「試試就試試。」
讓我來看看,陳鈺到底是怎麼個不行法!
陳鈺挑起我的下巴,唇壓下來,冰涼的觸感讓我打了個顫兒。
很好,觸感滿分。
他捏了捏了我的腮,「張嘴。」
「為什麼要張嘴——」
陳鈺不耐煩地將我的疑問堵在喉嚨裡,扣住腰將我騰空抱起,托住。
不錯,力氣滿分。
到後來,我像是丟了腦子,一頭紮進陳鈺編織的大網裡。
兩人輾轉,意亂情迷,不知怎麼就跌跌撞撞來到無人的宮宇。
陳鈺一手捧著我,低頭深吻,另一隻手向後,隨意地推開了一扇門,帶我滾入黑暗。
關門,廝磨。
刺啦——
布帛的撕裂聲,和厚重宮裝落地的鈍響輕悄潛入月色。
「該死的,別扯!」我道。
「別說話,吻我。」
金釵顫抖著,愉悅著,發出清澈悅耳的碰撞。
在濃鬱的夜色中,經久不息。
一個時辰後。
吱呀一聲,我和陳鈺,衣冠楚楚,步履整齊地從門裡踏出。
兩人神色如常,並肩攏袖,老神在在。
「相爺,今晚的月色真美啊……」我道。
陳鈺冷淡道,「是不錯。」
一陣尷尬的寂寞。
我輕咳一聲,往前邁了一步。腿上麻緊兒鑽進骨頭縫裡,腰 一軟,就要跪下。
陳鈺將我一托,淡淡道,「東西出來了。」
我一低頭,赤色鴛鴦肚兜還掛在腰帶上,迎風招展。
我急赤白咧地將東西從小褂底下拽出來,團了團,狠狠扔在陳鈺腳底,「衣冠禽獸,你撕巴的時候咋不小心點兒。」
陳鈺瞇眼,盯著我的胸口,目光似乎穿透了衣裳,「裸著不難受?」
我:「我告訴你,女人家的事,你少管!」
他似乎掌握了尺寸,挑挑眉,心情愉悅道,「你願意就好。」
我說我要去偏殿躺躺,陳鈺先回宴上。
剛進門,腳一軟,啪嘰一聲,對著供桌行了個五體投地地大禮。
一抬頭,是一座金光閃閃的送子觀音……
我,「……」
我扶著老腰,含淚對著送子觀音磕了三個響頭,默念道:「菩薩在上,保佑陳鈺一舉得男……再來一個時辰,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隨後,我龜速地爬到小榻上,躺好,舒服地吐出一口氣,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再睜眼,在一輛晃動的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