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在夢中與一男子縱情放肆。
某天,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
竟是冷若冰霜、不近女色的大理寺卿,李紀辭。
我兄長蒙冤,我去求他,他面無表情,諷我癡心妄想。
可當晚夢中,他卻越發高興。
我兄長洗脫罪名,出獄那日,我特地和他致謝,他隔著門淡淡說了聲「不必」。
可夢中,他卻不再冷淡。
現實夢境天差地別,所以我料定這只是我的幻想,便把這件事埋在心里。
某日,府上設宴,席間男賓酒醉,說漏了嘴:「你們不知曉,別看咱們李大人冷冷冰冰的,他胸口有枚桃兒樣的胎記,小時候被我嘲笑時,還偷偷哭過。」
「哎?」我不由震驚,因為那夢中的李紀辭,也有胎記。
而原本聽旁人說自己糗事都渾不在意的李紀辭猛然停了酒杯。
他死死盯著我的神情,讓我意識到一個羞恥而可怕的事實——
這些日子的美夢,似乎并只不屬于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