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沒想瞞著你，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我弟弟長這麼大了還沒找著對象，我這個當姐姐地看了實在是不忍心……」

何大明不耐煩地甩開手，怒火中燒道：

「別說了！明天我就回去看看賬，我倒要看看你背著我把錢都花到哪了！」

張妍狠狠地盯著我，我朝著笑著豎了個中指。

虧我還以為把何阮欺負成這樣能有多厲害，這對母女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廢物。

一命換一命，我會讓她們為何阮贖罪！

06

經此一次，林夕和裴黎都恨慘了我。

只是礙于怕挨打，這兩個人一直沒敢來找我，只敢暗戳戳找我茬。

林夕知道霸凌不了我了，開始到處散播我的謠言，說我虐待她，說我私生活不檢點在外面傍大款，說看到我和好幾個混混一起進酒店，反正什麼難聽說什麼。

裴黎找了人一起宣揚，不到半個月，我的謠言就傳得滿天飛，要多下流有多下流。

這下我是真的被孤立了，同學們看見我就跟看見什麼臟東西似的，我從別人身邊走過去別人都要避開，還要在我身后罵。

「真他媽的惡心，這種人簡直敗壞校風，應該趕緊被開除。」

「聽說她昨晚上剛和三個男的出去了，快離遠點，她肯定身上有病了！」

我在學校論壇上看到很多自己的帖子，去上課的時候甚至有人直接往我桌上吐口水。

我看著一邊笑得惡劣的男同學，面無表情地舉手：「老師，有人往我桌上吐口水。」

誰知老師卻皺眉嫌惡地看了我一眼。

一邊的林夕插嘴道：

「何阮，一個巴掌拍不響，別人怎麼不去招惹其他人呢，你能不能想想自己的問題？！」

「對，」老師點點頭，大聲道，「不愿意上課就滾出去，真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我站起來環視了教室一眼，平靜地走了出去。

裴黎得意揚揚地看著我，沖著我挑釁的挑挑眉。

我沒搭理他。

林夕是天生的惡毒，裴黎就是又蠢又壞。

不分青紅皂白地對一個女生做出最下流、罪惡的事情。

裴黎家里條件好，長得也好，活了這麼大可謂是順風順水，心高氣傲。

就像上次被我打了一頓，他勒令所有人都不許告訴家長，就是怕丟了人。

白吃了那麼大的虧他不會甘心的，一定會想辦法報復回來。

林夕也是。

我等著的那就是那一刻。

我在外面站到了放學，正要走的時候，一個女生突然拉住了我，笑著對我道：

「何阮，我晚上生日訂了珍饈樓的包房，你可一定得來啊！」

我看著她握住我手腕的手笑了。

這個女生我認得，和林夕關系不錯，之前雖然沒有參與霸凌過我對我卻也沒什麼好臉色。

現在一反常態來邀請我去她的生日宴會，除了林夕授意，我不做他想。

不過我還是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正好我也想把這事兒了結一下了。

女生似乎沒想到我答應得這麼痛快，嘴里還要勸我的話卡在嗓子眼里不上不下有些尷尬。

「那行，晚上七點，珍饈樓三樓山水閣，你千萬別忘了。」

我點點頭：「不會。」

……

晚上我準時準點出現在了包間里，原本熱鬧的包房在我露面的一瞬間突然安靜下來。

裴黎看著我沒忍住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

「看看誰來了，這不是老鼠屎嗎？」

我勾起嘴角：「好孫子，這麼快就不認識爺爺了，要不要拿出照片來幫你回憶一下？」

裴黎立刻面色一白，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閉上嘴，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林夕大概是怕我跑了，趕緊打圓場，指著她身邊的空位道：「姐姐來了，快坐下吧。」

我看都沒看她，徑直走到一邊坐下。

林夕握住凳子的手泛起青白，看我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珍饈樓的菜不錯，同學們都不愿意和我說話，我樂得不和這幫孩子過家家，自顧自地吃飯。

大概是看不下去我這麼自在，裴黎又開始忍不住找事兒。

「你們說世界上怎麼有那種不要臉的女人，又蠢又壞還有臉活在世界上，要是我的話我肯定找個墻角撞死了，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我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看著裴黎：「那你怎麼還不去死，需要幫忙嗎？」

裴黎一窒，壓著火兒道：「我他媽說的又不是你，你對號入座賤不賤啊？」

「比不上你賤，你是人賤合一，真的賤。」我繼續道。

這下子忍無可忍，裴黎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何阮，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想死！」

所有同學都被嚇了一跳，巨大的包間里沒人敢說一句話，都緊張地看著我倆。

我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身后向后倚在椅背上看著裴黎，眼神微冷。

「我看你是挨打沒夠，走啊，出去解決？」

裴黎立馬就像泄了氣的小母雞一樣，他面色一下子難看下來，眼神左右躲閃著說不出話來。

很顯然他對之前的挨打還記憶猶新。

我面無表情：「你的拳頭最好還是比嘴硬，不然就閉上你的狗嘴。